第二十三章 「司命」 9K_型月,但恶贯满盈模拟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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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三章 「司命」 9K

  (第20章已免费补档在原20章后。)

  司马懿神色晦暗落寞。

  清婉的美人抿着濡染朱红的唇,墨色的瞳光里透着些许潋滟的水色,那双裹着纤薄冰丝薄袜的腿微微并拢着,有些向内蜷缩起来。

  她偏开了目光,望着车马外的冬景,这虚渺的漫天飘雪不如冷寂的心际惆怅。

  好像真的......很失落呢——

  司马懿这般我见犹怜的姿态,令得苏树总觉得自己有种做错了事的不安感。

  你怎么露出一副我拔●无情的表情啊喂!懿抹多!你这后门我の圣枪真走不通的!

  秀恩爱天经地义,调戏调戏莱妮丝格蕾她们也就罢了,一个男的还跟着凑什么热闹,苏树寻思自己也没有什么两性通吃的魅魔血统啊。

  怎么可能,连男的也会被自己掰歪呢......想到某位已经狠狠雌堕的Dr.哈特雷斯,苏树由不得感到有些难言的心虚。

  难不成,自己真的有魅魔血统?嗯,还是说是那种传说中的色孽体质么?

  色孽本来就两性通吃,著名代表如尼禄、宙斯等。

  尼禄是男女通吃,而宙斯则不管你的性别是不是武装直升机,只要长得好看是母牛都行,苏树觉得比较难以接受就是了。

  明明他只是在正常交流、输出观点、开放讨论,而且自己也不是什么亚撒西温柔男主啊,相反还特别擅长大清洗、种族灭绝、中子灭杀,是个纯纯的天灾级战犯。

  怎么总搞得......跟GAL的女主们被攻略沦陷了一样,明明自己与其他师兄也在正常交流,却没有司马懿这么夸张,你看诸葛亮也没雌堕啊,天天睡得像猪一样。

  所以,司马懿,和其他七奇有什么区别?

  是因为......苏树恍惚地有所明悟——司马懿她是一个「恶人」么?

  人性本恶论与人性本善论争执得厉害,苏树无意去讨论其中的哲学思辨与利害干系,不过他如今的诸位相好们,世俗意义上都是各种「恶人」没错。

  简单地说,也就是偏向于打破秩序的、属于「混沌」或「恶」的那一侧阵营。

  不列颠的妖妃、暗魔附体的女神、凶戾的狂战士、堕落的猎人公主、背叛的魔女、游星的尖兵、原初的回归之兽

  本来属于秩序善的骑士王,也被他给亲手扭曲成「阿尔托莉雅·已黑化」了

  简直是纯纯的黑恶势力,想一想自己真是无愧于恶贯满盈之名。

  至今与苏树有过关系的相好们,以及还没摸到过奖杯,各种想要觊觎他身子的卑女们,多少都沾点诸如什么:不详、妖祟、邪性、偏执、病娇、魔怔、神经质、愉悦犯......等等诸般奇怪的属性,简直可以开一局恶女大乱斗了。

  可惜,苏树不会让她们有修罗场乱斗的机会,他只会精擅自己的打桩技术,让嘴硬得可爱的她们有如一只只杂鱼般地脱水。

  受恶人们的偏爱。

  因为......她们缺爱么?

  缺爱之人行走于无光的影中,往往比寻常人更加偏执,得到一点点细弱的光芒,便会有如扑火的飞蛾般,趋之若鹜地朝着希望涌过去。

  无心插柳柳成荫,送司马懿女装的时候未曾没有存着调戏的想法,觉得是好玩乐子,自己真是个无比恶劣的家伙。

  可惜......忏悔归忏悔,但苏树绝不改正,因为欣赏司马懿这黯淡的败犬神色真的很有趣。

  苏树肆意欣赏着美人的足背,身材贫瘠归贫瘠,但因性别的缘故体脂率更低,因而足上的线条更加分明。

  浅淡的青筋透过薄袜,有如精美的玉器般惹人伸手把玩,纤腴得中,长短合度,弯弓如一轮弧月,堪称神品。

  似乎是注意到了苏树的视线。

  司马懿有些黯然的神色,嘴角慢慢浮起一抹弧度,故意地将垂落遮过膝盖的裙摆给挑了开来,薄袜裹着的、匀称的小腿似冰雕玉琢,线条若隐若现。

  月白绣鞋装饰的珍珠翠玉微微晃荡着,泛着惹人心弦的涟漪。

  感觉会没的懿抹多

  呵......司马懿,你这心思,要真是女人便好了,这腿穿黑丝一定很好看,更一定有很多话题可以深入交流。

  少年依偎在师姐怀里,闭阖上了眼睛。

  等等

  苏树猛地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设定。

  自己如今......是心素来着!

  如果每天似是口封肥狐狸那般,对司马懿多说几声,「我觉着你真是个大美人」。

  司马懿这家伙莫非,不会真的雌堕......不,直接雌化吧?

  这样想想,就好有负罪感。

  然而,内心貌似感到极其愉悦,神经开始无法抑制地去往这个方向思考。

  罪过罪过,这般XP还是太超前了,脑袋里面全是那种世俗的欲望。

  司马懿此时很美,什么时候又该比她此时更美呢?

  答案是......令这种美恶堕之时。

  仿佛拿捏到了这位小师弟的癖好。

  气质阴柔温婉的美人交叠着匀称修长的白丝双腿,依靠着车马的窗沿,精巧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微妙的笑意。

  「你带着虞姬一行回到了钜鹿郡,隔着许远便望见了父亲娘亲,特地从府上走到了门口来迎接你。」

  「你迈步走下了车马,和所有人一齐有些怔神地望着,夹道欢迎你回钜鹿的民众们,在张灯结彩的郡守府前围成了千人的迎接长队。」

  年关将近,家家户户都有了喜庆的点缀,将浓郁如墨的夜色染成了一片喧嚣热烈的炽红。

  四面焰火飘摇,八方张灯结彩。琼楼玉宇瀑光缓淌,漫天的赤色只如潮涌,人来人往喜不自胜。

  在人们热烈的欢呼声中,清瘦少年抱着怀里的肥狐狸,带着微妙而不失礼貌的笑容,迈着怯懦而社恐的步子,慢慢走回了自己的家门口。

  “别......父亲您何必整这么大的场面,真是铺张浪费了。”

  苏树摇头苦笑,面对这般热烈的夹道欢迎有些不适应,还是被圆桌骑士们围观更自在一些,抬抬手就杀了。

  “觉儿错怪为父了,不是我招呼的。”

  张父抚着胡须,语气浅笑感慨。

  闻言的苏树有些怔神。

  少年听闻到这府邸前的人群传来一阵阵热烈的欢呼,人们在欢呼张觉之名,在欢迎他回钜鹿过年,不似是排场。

  “他们是......”

  “是你治愈好的那些百姓,觉儿。钜鹿受收到了各州郡的接济,指名道姓是你的恳请。下半年内,郡治里没有一个人饿死,为父没有负你的努力,把灾民们都安顿好了。”

  热烈的欢呼响彻着整条长街,听闻到是张觉少爷回府过年了,往来的人群纷纷驻足,朝着这边汇聚而来。

  苏树有些怔神地扫视过这些围拢自己的人们,他们中的很多张脸,似曾相识,又显得陌生。

  治病救人的少年,不记得人们。

  但人们,记得治病救人的少年。

  苏树抬起手,接过了小女孩奔跑着递过来的一只华莺风筝,清瘦少年脸上浮现出了温柔的微笑,揉了揉女孩可爱的小脑袋。

  “谢谢,风筝很好看。”

  女孩欣喜地跑回了娘亲身边里,售卖风筝的妇人望着这一幕,捂着嘴发出了激动的呜咽声。

  然后,苏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......自己从一开始就应该拒绝——

  “花送一束就够了,真的够了!好,好吧,这么多梅花,可以抱回去酿酒......”

  “老爷子,觉现在不饿,吃不下这么大一个饼!真的不饿!酒?这般年纪喝不得酒!觉回家过年,府上有吃的......”

  “鸡子?鸡子夫人你留着自己吃啊。哈?长得矮就要多吃鸡蛋?我真的很矮吗......欸,别跑,夫人你别跑啊!小心摔着了!”

  “塞不下了,真的一件都塞不下了......”

  “......好了好了,大家都散了,真的散了啊,心意领了,心意真的领了!不要这样,这样我下次不敢出门了啊!”

  明明是清冷的深冬,却显得比暑时令还要和煦温暖。

  靠近郡守府邸的鱼龙长街,像是骤地掀起了一场狂欢。

  人们热烈地聚集,把简单却饱含心意的礼品堆到了少年的手上,又热烈地跑离,挥挥手,不留下一丝云彩。

  花束、红枣、吃食、梅酒甚至几只彩绘的华莺风筝

  他背后站着的另一位少年,也没有被放过。

  同样又矮又清瘦,被人们误以为是张觉少爷的兄弟,于是诸葛亮有些茫然无措地望着自己手里边的面饼和糖藕,满满当当塞了一怀抱。

  闻起来还蛮香的哩。

  脸上堆着颇为无奈的笑容,怀里抱着一大堆冀州的土特产,苏树这是想挠挠头,也没手可用了。

  身侧的虞姬和司马懿有些怔神地望着这如同欢庆般的一幕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。

  从未......从未见过的场景,完全超出了她们的认知。

  商贾出身的司马懿,打小比水镜府上的诸位世家公子们见得多了,哪怕是望见荒芜枯槁的田野也震撼不到她一丝半点。

  商人重利轻别离。

  司马懿算计着有关于这天下的一笔账,司马家经营涉猎的诸州郡,究竟饿死病死了多少人她比朝廷要更心里有数。

  这般年岁,不比汉武开国。

  宫里的太监,仗着刘宏的宠信,横行不法,招权纳贿,目空一切。

  所谓的大汉律对他们形同虚设,贪欲是永无止境的,宦官们并不满足于神都洛阳的方寸之地,而将手伸到了这大汉十三州。

  诸般宦官子弟大都不学无术,却依仗背后的刘宏纵容的宦官势力飞黄腾达,即使目不识丁的酒囊饭袋,也能在这大汉位居显官。

  宦官子弟不但贪婪,而且凶残,比一般的贪官污吏更狠毒、更凶厉,欺男霸女、草菅人命,平民的性命对他们而言有如玩乐。

  这些人被委派到诸州诸郡后,拼命搜刮民脂民膏,无所不用其极,弄得民不聊生。

  天灾人祸,天灾人祸,这所谓的人祸便是这些不堪入目的汲血虫豸,和其为伍如何能够治理好大汉。

  所以,对于出行的世家子弟,人们往往早就已经学会了......像是躲瘟神那般,避之不及。

  毕竟,一旦不小心招惹到了世家子的不忿,整个脆弱的家庭或许便会顷刻迎来灭顶之灾。

  然而......他,自己的师弟,张觉。

  太阳实在太过于炽烈,也太过于温暖了,所以哪怕令得蜷缩的阴暗虫子为之烧灼,也妄图沐浴这夺目的辉光。

  司马懿低垂下了眼睑,慢慢地笑了起来。

  因为自己......也是那么一只逐火之蛾啊。

  “......欸,欸?师姐怎么是你双手在空着啊,明明我才是师弟好不好。”

  敏锐地注意到了婢女的摸鱼行径,苏树直接将手上的特产塞进了虞姬的怀里。

  “来来,师姐你帮我抱着。”

  “......哈?”

  一向最讨厌人类的真祖,在这般人群簇拥的场面感到了浑身不自在,但小师弟站在这里,身为师姐的自己可得好好保护他。

 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,她只觉得这些人吵闹。

  根本没有人给自己送礼,虞姬本来也乐得双手清闲。

  但,看着眼前在满街焰火下仿佛披拂着一层薄光的清瘦少年。

  不知道为什么,虞姬觉得这些吵闹的人群也没那么讨厌了。

  “......好吧,谁让我是师姐呢。”

  得益于胸口的饱满程度形成了兜底,真祖所能承载的容量,显然要比十岁的少年要宽裕得多。

  苏树抱着颇为吃力、小心翼翼控制着不要倒下来的礼物堆,被她十分余裕地就托了起来。

  ......嚯,这就是胸大的优势么?

  望见小恩主的双手有了空闲,肥狐狸顿时又从脖颈上跳到了苏树的怀里,眯着眸子惬意地蜷缩了起来。

  虞姬嘶了一口冷气,觉得自己被套路了。

  “小姐,徐福来帮您。”

  “我自己搬!小师弟用的着我!”

  “父亲,劳烦回去以后让管事们统计一下数目,给送礼的每户人家把钱给送过去。”

  张父乐呵呵地微笑不语,他想要说的是,根本就没有人会领就是了,但看着眼前似乎挺开心的小子,老父亲还是把这句话给憋回去了。

  “觉儿,这四位是?”

  “皆是水镜同门,与觉一齐回钜鹿探望过年,这位是师兄诸葛亮,这位是师......师姐司马懿、师姐余罂、师姐余福。”

  苏树斟酌了一会儿,没把司马懿给介绍成师兄,老一辈的心脏受不了这种刺激。

  司马懿浅淡笑着行礼,神情有些微妙。

  张父张母对视了一眼,面色会意欣喜。

  “好好好!觉儿长大了!”

  一年过去,觉儿虽然没长高多少,但是居然一下子带了三位大小美人回来过年!

  师姐?见家长什么意思还不懂么?好小子,环肥燕瘦各有千秋,不愧是仙人,这姿容也都是仙子,我张家主脉这下后继有人了!

  等等

  张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。

  “觉儿,你当真的是去修行了吗?”

  “修行?当然在修行,水镜先生他,现在已经是觉的弟子了。”

  张父:“......啊?”

  清瘦少年捻着怀里的那一张以玉牌所雕缕出的「红中」,朝父亲灿然笑道。

  “觉什么时候骗过人呢?”

  「觥筹交错,椒酒沁人,对家父对弈,与亲友弄牌,喜庆的欢宴给予了你这一年以来难得的舒心闲暇。」

  「然而,酒足饭饱,带着微醺到了就寝的夜晚,问题这特么就来了......」

  府上的寝房自然管够任挑,招待客人的诸般厢房还有幽寂的湖景可以欣赏。

  然而苏树在麻将桌上输光了裤子,有些绷不住地望着面前这几位继续打,他们居然特么地在争夺今晚谁能留下来的席位。

  ......怎么总感觉似曾相识呢?

  格蕾、莱妮丝、苍崎橙子和奥尔加玛丽表示有话要说!

  事实上,注定打麻将争胜的败犬早都已经输了,因为真正捧起奖杯的赢家已经蜷缩在了恩主的怀里。

  “嘤~”

  肥狐狸往少年的怀里钻了钻,这样大庭广众下揉按绵软的小腹,以化形的角度来看实际上就是在揉......不得不说有一种露●系玩法的刺激感。

  嘤嘤嘤!赢赢赢!

  “她们三个打也就罢了,诸葛村夫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,难不成你也想和我抵足而眠?”

  苏树流着冷汗看着诸葛亮在牌桌上大杀四方,村夫的牌技可谓是这里面最好的,因为他精擅于算学。

  此时此刻,众人现在打的便是厮杀最惨烈的蜀地血战麻将。

  每到残局,众人手上有什么牌,诸葛亮基本都算得一清二楚。

  众所周知,赌场都不让数学家进,丞相你还开观星来打牌是吧,虞姬这丈育有八个脑子都不够你杀的。

  “司马懿出钱,请亮留下来为他助阵。”

  说起挣钱,诸葛亮可就不困了。

  历经了家落中道的诸般变故,他属于是已经躺平了,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景也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,以至于演义里找不到老婆还急着去相亲。

  可惜可惜,你小子的XP是黑皮辣妹。

  帮司马懿助阵是吧,以后诸葛亮和黄月英举办婚礼的时候,苏树决定不随份子钱。

  诸葛亮和司马懿一边,徐福和虞姬一边,两方激烈地捉对厮杀。

  苏树倒也懒得扫了他们的牌兴,一边对虞姬指指点点,一边看着诸葛亮把司马懿给喂成了赢家。

  只能说......徐福尽力了,但奈何猪队友。

  如果徐福的水平是Faker的话,那虞姬简直就是Otto,徐福当作她的轮椅给撑着才不至于垮下去。

  “呵......输了便输了,殊不知输了牌局却赢了人生。”

  有小师弟坐在身旁指指点点,时不时地挽住他的臂膀,手肘在腰肢胸膛上游走,虽说牌桌上大败而归,虞美人却已趁机揩了不少的油。

  她把麻将一推,似笑非笑地着叠起了丰腴的大腿,裙袂微微分开,足背修长莹润,纤薄的黑色织物在烛照下反射出了一阵透肉的腻光。

  自己可是特地换上了黑丝,直接打直球,虞姬不信苏树能够抵挡住自己的这般攻势。

  说到底,谁能留下来......还不是小师弟一句话的事情。

  苏树瞥了一眼司马懿。

  清婉的美人眼睑低垂地坐着,嘴角浮现出一抹轻佻愉悦的弧度,不争便是争,咄咄逼人又有什么用。觉师弟心性清雅,司马懿并不觉得自己会输给胸大无脑的虞姬。

  好一股火药味。

  “咳......咳——”

  怀里抱着肥狐狸的少年清了清嗓子,微笑着给出了答案,

  “全都给我出去。”

  “欸......”虞美人泪眼朦胧地抚住了小师弟的臂膀。

  钱反正到手了,诸葛亮掂了掂从司马懿那儿爆的金币,嘻笑地站起来走了。

  司马懿朝虞姬呵地嗤笑了一声,有些戏谑地摇了摇头,也跟着出去了。

  “师姐,你也出去。”

  “为什么,怎么回到家了也不抱抱我,休憩,我们休憩!什么也不做!我就想要抱抱!我黑丝都穿上了!你天天都搂着那肥狐狸睡觉!她有什么好的,我也又大又软!”

  虞姬晃荡着苏树的肩膀,含着泪光的神色看上去可怜兮兮的。

  苏树曾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时,那身雍容华贵的大氅,绯色的眼眸惊艳得像血,淡漠的神色似是天穹上的冷月,脾性暴躁得听不进去人话。

  然而,仅仅过去了一年,这位清冷的燕国美人便露出了另一面,哀求婉转浅斟低唱,抚爱她足弓时的嘤咛婉转撩人——其实剥去那层凶戾的外壳,这才是她柔柔软软的本性,傲娇又缺爱的老女人......苏树就喜欢调戏老女人。

  少年抬起手,捏了捏美人的脸颊,微笑道,“师姐乖,听话。”

  “......好吧,”虞姬鼓着脸小声嘟囔着,“我很乖,我听话,师弟你好好休息,别,别和婴宁玩得太晚了......少......少用点体力,失去伤身体——”

  身侧的徐福忍不住捂住了脸,小姐你这是什么苦主发言啊喂!

  不对,根本就没吃过肉,怎么称得上是苦主呢?好像一条垂涎骨头的败犬啊。

  “嘤~”肥狐狸发出了如赢般的叫声,咯咯咯地嘲笑着她。

  婴宁哟,你好像误会了什么。

  苏树把肥狐狸给塞到了虞姬的怀里,“婴宁,你也出去。”

  “嘤~?!”

  婴宁有如呆滞般地长大了嘴巴,好像天塌下来了。

  “呵......”

  赢赢赢,现在轮到你输光光了!

  虞姬脸上带着皮笑肉不笑的神色,一阵猛薅这只不要脸肥狐狸的尾巴根,急得后者一转身化成了雍容丰腴的人形。

  “妾身......妾身不榨小恩主那么多了......妾身错了......至少抱着妾身睡觉......”

  婴宁俯身下来泪眼汪汪地摇晃着恩主的肩膀,这一幕总感觉似曾相识。

  她这化形的一身霓裳本就穿得宽松,此时附身贴耳,衣襟半分,自少年的视角下,笔直玲珑的锁骨线条有如轻舟白玉、泊于冰雪,玄色的雪山壮丽雄伟,峰顶有妖冶的寒梅含苞绽放,一阵晃荡摇曳。

  很诱人,但

  “等会确认无事,我们再论休憩的事宜。”苏树摇了摇头。

  “......你要做什么,小师弟?”

  “别问,别看。”苏树有些庄重地叮嘱了这一句,转向了那位披道袍的侍女,“请徐福小姐留下来。”

  “欸......我么?”徐福眉眼微抬,有些讶然。

  虞姬依依不舍地闭阖上了房门,苏树祭起了一道两界分尘的符箓,将声光都避开。

  徐福安静伫立微笑,小姐都不在了,自己连屁股也没得推了呢,莫非要自己亲自坐上去摇么。

  觉少爷这是想吃娇小的果子了?

  徐福懂得,当然不会是这种理由,虽然她也不介意就是了,身体对她来说不过是一具皮囊,虽说与觉少爷欢愉定然令人沉溺,但她可不想抢小姐的食吃。

  小姐已经够憋了,可惜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,被觉少爷亲一口都会害羞半天。

  “觉少爷,您已经有把握了?”

  “没错,请徐福小姐压阵,看住我绘制这一张「升玄妙境定观箓」。”

  苏树一身水镜道术已经足够臻至,雷法与呼风唤雨称得上精擅,而如今在幻术上的造诣更是达到了不显山露水的境界。

  魔术也要学,道术也要学,这才称得上健全!

  如今若给他足够的时间布置阵地,他以自身A+级别的魔术回路,足以挑动一座城池规模的地脉流动——继而释放出笼罩全城的大型幻术,亦或是顷刻改换天象,招来暴雨滂沱,如宙斯那般释放出猛烈的雷暴霹雳。

  可谓是字面意思上的「以我之真气,合天地之造化」,如今的他已经是一台行走的天气控制仪。

  在电流的持续刺激下,他这具身躯的强度也在越变越高,逐渐浓缩、精悍,这也是每晚都能和婴宁鏖战一个时辰的资本。

  就是......身高和体型好像也被浓缩了,导致看上去还是一副清瘦的模样。

  因为缺乏天师的道统权限,水镜府也没有赦神令鬼方面的受箓传承,诸般教授的符箓不过是地水风火的元炁搬运,属于最基础的五行。

  所以,苏树练习了小半年的符箓绘制,诸般基础符箓已经烂熟于心,现在准备要开始尝试「请神」。

  他以指尖挑抹进袖口,发动了虚数魔术,顷刻在身前虚空铺开一叠黄纸。

  墨笔朱砂点箓,短瞬的几秒之间,便勾勒好了符头、符腹、符脚、符胆。

  并不是目前任何的道门受箓画法,但也不是苏树自己瞎琢磨的——他把象征着四小贩的印记给排列画上去了。

  分别是恐虐的「颅座印」、纳垢的「犀角印」、色虐的「两性印」以及奸奇的「羽涡印」。

  毕竟这个世界里面的混沌之座上,坐着的都是自己,如果要请神,那么请的应该也应该是自己才对。

  那么......只剩最后一个问题了。

  ——该请什么神?

  阿尔文?克雷多斯?

  苏树清晓这两位一定都端坐于座上,但他不敢笃定,在这个特异点这么一请,又是否会发生什么被侵蚀的变故。

  于是,他沉吟了片刻,继而在符箓之上,以云篆郑重书写道:

  「请,司命张觉」

  “我的司命在哪里?

  “答案很明显,我,就是我自己的司命!

  “因为......我是心素。”

  苏树一字一句地呢喃自语道,

  “所以,我无比坚信,自己未来一定能够修成奸奇的位席!端坐于混沌之中的、象征着智慧与变化的那个我!一定能够帮助到我!”

  话音落尽。

  仿佛大脑里,有什么东西被抽空了。

  一种恶心,无比强烈的呕吐感,猛地涌上了苏树的神经。

  “呜哇......!”

  苏树扣动喉咙,猛地将今天发放的安定药给呕吐了出来,即便没有黄轩医生的叮嘱,他也绝不会吃这些莫名其妙的药物。

  在这里已经待了半个月,他没病,尽管除了黄轩以外,没有人相信他,但他没病。

  哗啦啦

  按下了马桶的抽水键,望着水流中漂浮晃荡的那些胶囊,苏树有些怔神。

  因为,在水涡所形成的螺旋之中。

  黑发青年望见了自己那张支离破碎的、少年模样的倒影。

  “张觉?”

  苏树有些怔神地呢喃着。

  “原来如此,我好像有些明白了。”

  他伸出手,从那水流的漩涡里,拎出来了一张湿淋淋的黄色符纸。

  苏树抖了几下水渍,继而望见符纸之上,以如血一般的朱砂色,写着一行细密的、内容看上去有些莫名其妙的小字。

  「在这张纸上,写下你的一个问题,向那些天外之天注视着你的祂们求助,然后你会获得一条点赞数最多的间贴作为回答。」

  点赞数最多?间贴?什么意思?

  上面的每一个字,苏树都看得懂,但是连在一起就不太明白是什么含义了。

  只不过......前面倒是很好理解,向某种不可名状的存在提出问题,然后自己便能够获得解答么?

  自己需要会付出什么代价?

  ......不知道。

  端坐在病床上,苏树闭目沉思了很久,等着那张黄纸在桌面上终于晾干。

  他没有笔。

  于是,黑发青年咬破了自己的嘴唇,以指尖蘸着血,在这张符纸上写道:

  「你们,是谁?」

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  为什么前两天没发涩图了,因为叔叔的发图权限被禁了,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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